人生百面,人性一念。
若想治病救人,有时更需要治没有“病”的人。
所以,还未成为“湛海”的宋铭恩不明白,何为医者?
<此时此刻,与奶奶告别>
宋铭恩:奶奶,这次我来是向您告别的……<突然停顿片刻,默默注视着奶奶的面容>
宋奶奶:<沉默,如同陷入沉睡一般>
宋铭恩:自小起,我一直在您的鼓励下学习世间万物的道理。每当我遇到挫折和迷茫时,也是您为我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。可是,如今我却无法给您尽孝道……
宋铭恩:我知道,您一定会笑着告诉我,只要坚持去做内心正确的事情,就是对您尽孝。可是,我真的能达到您的期待吗?我,我不知道……
宋铭恩:唉,一连说出这么多“可是”,看来我和以前没有变化,做事瞻前顾后犹犹豫豫……
宋铭恩:这样也好,我还是奶奶熟悉的样子,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聊聊天了。
宋铭恩:<苦笑>最近很多事情一直憋在心底,奶奶,我就慢慢跟您讲了……
宋铭恩:如果您醒来就好了……
三个月前,宋家。
<向父母请安>
宋铭恩:<恭恭敬敬地深深作揖>
宋父:铭恩,明年出仕的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。我们宋家自祖辈起,便是宫廷御医,这泽荫数代的荣耀是宋家的根基,今后亦将由你来担负。
宋铭恩:孩儿学识尚浅……
宋父:你啊,就是太妄自菲薄!看看温家那两个女儿,论学识、论眼界,哪一方面胜过于你?城里的百姓们不照样称赞她们医术好?
宋父:只要你在自家药房多历练一番,改改你那闷声的性子,今后的成就必然不在为父之下。
宋铭恩:父亲,温家姐妹是温家姐妹,孩儿是孩儿,不能一概而论。
宋父:你啊……
<宋母的心思浮动在言语之中>
宋母:<试图缓和气氛>铭恩的性子你还不了解?要是能改,早改了!铭恩,来来,正巧温家大女儿新绣了一条手帕,娘看着好看,为你讨了一条。
宋铭恩:娘,这手帕……是不是有些太秀气了?
宋母:傻孩子,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事,你还嫌这嫌那?
宋母:娘跟你讲,朝朝这孩子与你已有婚约,娘早把她视为自家人,你要是嫌她不好,就是嫌娘的眼光不好!
宋铭恩:娘……这婚约……还能再商量商量吗?这指腹为婚也太……
宋母:先不谈过去的事,朝朝这孩子哪点不好?你要是能说出一二三来,娘还不会为你做主吗?
宋铭恩:<沉默>
宋铭恩:……父亲、母亲,若无其他事情的话,孩儿先告退了。
<父母的企盼,对自己来说成了一种负担>
宋铭恩:<环视四周,只敢在内心想着>看着自小熟悉的家,这一刻却变得陌生起来。
宋铭恩:如果事情都能像小时候那样简单就好了……
<CG>
奶奶:桂枝汤以救表,是谓病发本而标之
奶奶:先治本后治其标
奶奶:此以寒为本也当
<与奶奶在一起的时候,是自己最最轻松的时刻>
宋铭恩:<开心道>奶奶,您怎么来了?
宋奶奶:呵呵,老身听说我的好孙儿早上又受委屈了,就来看看他。
宋铭恩:没、没有……只是有些困惑,不知道该怎么做……
宋奶奶:铭恩啊,你总是想太多。世界上若只有一百件事情,其中九十九件是耗尽人的一生都无法解决的。
宋奶奶:“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”,说的就是如此。所以,只要想明白这个,人就有了方向。
宋铭恩:奶奶,我最近有点害怕面对病人。
宋铭恩: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,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关系到他们的性命,我就不敢面对他们。这,实在太沉重了。
宋奶奶:你啊,每天连话都不说几句,只是闷在家里,怎么能明白这种事情呢?其实,只要试试反过来想,不就好了吗?
宋铭恩:反过来想?
宋奶奶:一个陌生人能够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你的手上,就是对你的信任。你最应该要做的,不是害怕、担忧、患得患失,而是一心一意地治病救人,帮助对方尽可能地活下去。
宋铭恩:一心一意……治病救人……!
宋奶奶:常言道,医者父母心,这两方面你都还差得远呢。<突然面露痛苦>
宋铭恩:<紧张>奶奶?奶奶!怎么了?你哪里不舒服?
宋奶奶:<痛苦>看来,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,都是命。铭恩啊,今天机会难得,奶奶想亲眼见证一次,你是如何治病救人的。
宋铭恩:奶奶,还是喊父亲来吧!
宋奶奶:<鼓励的看着>
宋铭恩:我……我……唉,我听您的,我来治!
<保持耐心、细心、精心,煎好这服应急药剂>
宋铭恩:不要慌……冷静下来……冷静
宋奶奶:<养神中>
宋铭恩:奶奶,这剂药有没有配错的地方?要不,我还是请父亲过来详细诊断诊断吧!
宋奶奶:铭恩,你要是再历练十年,老身要是能再多看你十年,一定能超越你父亲的成就。可惜……唉,人老了,真的容易感情用事,我已经好多了,谢谢你,宋大夫。
宋铭恩:孙儿不敢冒称大夫,真是折煞我了!
宋奶奶:奶奶想再问你一句,你为何不愿继承御医,光耀宋家门楣?
宋铭恩:我……我……
<奶奶询问自己,为何不愿子承父业>
铭恩,奶奶想知道,你为何不愿继承父亲的御医身份呢?
①孙儿只想治病救人,拯救更多的病人
②小家尚且未成,怎敢谈国家大事?
③宫中规矩森严,不适合自己
→选择①孙儿只想治病救人,拯救更多的病人
<一条人命,对学业未成的自己来说,过于沉重>
宋铭恩:孙儿想要走的是治病救人之路,只有拯救更多人,才算不辜负多年来的家门栽培。
<奶奶针对自己的疑问,回答了药理的理解>
宋奶奶:恩,不错,只要你有自己的的想法,并坚持下去,无论走哪条路,奶奶都会支持你的。
宋铭恩:孙儿必定不会辜负奶奶厚望!
宋奶奶:呵呵,本事没学多少,大话倒先会说了,和你爹一样!老身来考考你学到了几分吧?你可知刚才的那服药剂,为何要挑选这几味药材?
宋铭恩:这……这不是医书上所记载的药方吗?
宋奶奶:你啊,对于药理还要再下点功夫。医生定夺药方,就如将军派兵打仗。前后军的排阵运筹,需随敌方布阵而演化改变。若是一味参照所谓古方、名方,病情一旦有变,必会延误治病时机。
宋铭恩:<擦汗>奶奶教训的是。
宋奶奶:病者苦,医者亦苦。你既然决心行医,将来足迹恐怕遍布四海,居家之日愈发稀少。老身能见孙儿的时日,也实在少之又少咯。
宋铭恩:请奶奶放心!只要有了闲暇,孙儿一定会回来多陪陪奶奶。
宋奶奶:好、好。你先忙去吧,我再歇息一会儿,再多看看你就好了。
满怀收获的宋铭恩激动地返回屋中,
清晨的些许不开心早已抛却脑后。
<漫无目的的思考,投向了更远的未来>
一夜过去,宋铭恩认认真真地想了很多……
关于过去,关于未来……
<下定决心,迈出改变的第一步>
宋铭恩: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家中学医,对于病人的实情了解甚少。幸好有奶奶指正,方能避免一些歪路。
宋铭恩:看来,还是要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才行。
<忐忐忑忑的心情之下,目的地的距离也显得遥远起来>
宋铭恩:药房门前为何如此吵闹?
陌生人:人命关天!我要请大夫!你们不要拦着我!
<询问这位在药房前大声吵闹的人>
药房伙计:喂喂,你耍无赖也没用!跟你说多少次了,这点铜板根本不够请我们的大夫出诊!你还是去街头的医铺找卖药郎吧!
陌生人:我早去过了,他们都说治不了,只有你们宋氏药房的大夫才能治!你们放我过去问问大夫吧,我只求一副方子!
宋铭恩:这位大叔,病人哪里不舒服?病情如何呢?
药房伙计:宋、宋少主?您怎么来了?
陌生人:宋少主?那您就是小宋大夫!小宋大夫救命啊!我们找了好多大夫,都说病情极为罕见,试着开了几贴药仍然不见效,脸色反而更加惨白了……
宋铭恩:你先别急,还请带我去病人那里看看吧。
<听到这种病征,身为医生应该做点什么>
宋铭恩:<病人脉象弦滑……舌苔绛紫有瘀斑……症结似乎在心肺之间……>这位大叔怎么称呼?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?病人最近有做什么剧烈活动吗?
济修:我叫济修,这些孩子本是街上讨生活的,我看他们可怜,便接过来帮我跑跑腿,也就是做一些传递口信之类的活计。这位小兄弟,他早上从南大街过来,没想到突然就犯了病。
关心的孩子:小迅儿是我们这里跑得最快的,他昨晚跟我们吹牛说还可以更快,所以早上一股劲吃了七个包子,一口气从南大街跑过来的!
宋铭恩:<暗中观察面前三人的穿着,心里大概有了数>这是肝阳上逆之症,需要羚羊角汤来调理,确实只有我们药房才有这味中药。
济修:羚羊角?这……这很贵吧?<下定决心>小宋大夫,您尽管开价,我一定想办法!
宋铭恩:<掏出银针>我先以针灸帮他暂时平肝潜阳,之后你扶他回家后,再来药房取药即可。钱的事情不重要,一钱银可以,一文铜亦好。
济修:<跪下>谢谢大夫!谢谢大夫!您没有嫌弃我们,真是菩萨心肠啊!
宋铭恩:<片刻,针灸结束>本职罢了。在我眼里,皇上和乞丐都是一样的,得病了就要看大夫。好了,记得每隔三日取一次药汤。
<虽然伙计对闹事的人颇有微词,但还是应该多劝慰对方>
药房伙计:宋少主,您回来了!刚才,小的我……
宋铭恩:你不用担心什么,我来只是为了帮病人看病,这里的其他事情还要有劳你们协调。
药房伙计:我们都听您的,宋少主!
宋铭恩:对了,之后若是还有类似复杂病症的人,先送到我这里来。
宋铭恩一视同仁的举动赢得了附近居民的好感。
渐渐地,名医的声望传了开来…
<新的客人前来拜访宋氏药房>
药房伙计:宋少主,宋少主,您终于来了!杖育书院的客人特别邀请您到书院出诊呢。
宋铭恩:杖育书院?这什么奇怪的名字?
药房伙计:宋少主,我也是听说的啊,书院里有一位名贤叫魏君子,他常常说:孝子不生慈父之家,棍棒底下方出孝子。所以为了解决父母教育问题,他与吴任一同创办了杖育书院。
宋铭恩:这、这真是没有道理的胡说八道。孝不孝,与棍棒又有何关系?
药房伙计:小的就不清楚了,小的只是知道,有许多父母为了管教孩子,特意交了高额学费才挤进了这杖育书院。况且,杖育书院一直是我们的老客户,应该没什么问题吧?
宋铭恩:也罢,我过去看看。无论如何,治病救人总不会错。
<无论如何,治病救人总不会错>
吴任:在下杖育书院山长吴任,恭迎宋大夫!
魏君子:鄙人魏君子,感谢宋大夫莅临。
宋铭恩:病人在哪?外伤还是内伤?你们先避开,我不想受到外人打扰。
魏君子:你!
吴任:<拦住魏君子>久闻宋氏药房大名,在下不才,愧为令尊多年好友,一时疏忽竟让多名学子负伤,诚惶诚恐。我们便不打扰宋大夫问诊了,请自便。
宋铭恩:那就好。
<首先应该多了解病人的情况>
宋铭恩:<对方一直低着头,不情愿地伸出了手腕,手掌却保持攥握,似乎在忍耐什么>
土豆:<眼神躲闪,隐藏惊惧>
宋铭恩:<对方在笑,尽力展示了一种强撑的、丝毫不动的笑容>
来福:<唯唯诺诺,身体僵直>
宋铭恩:<当触碰到对方细弱的手腕时,能感到明显的颤抖>
梁梁:<颤颤巍巍,犹犹豫豫>
<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,恐怕已超出医生诊断的范围>
宋铭恩:<这些孩子,见到外人怎么连话都不敢说?似乎不仅仅是在忍耐皮肉之伤,内心里的伤患更为严重……>这……
吴任:<凑过来>宋大夫,孩子的伤,严重吗?
宋铭恩:<深思>伤势不重,但是伤处皆是皮肉厚实之处,毫无例外,实在令人怀疑……
魏君子:咳咳,这里孩童众多,偶有打闹,难免受伤,估计这伤处也是一种巧合吧。
吴任:对对,我们今后一定严加管教,领头打闹者必重罚!
宋铭恩:药方,还是和以前一样,你们定时来药房取。之后我会常来书院,观察药效之后再做定夺。
吴任:<面色闪过一丝紧张,瞬间又恢复正常>宋大夫,今后孩子有您这种负责任的大夫,实乃万幸万福啊!
宋铭恩:我走了,不必送。
<满怀诸多疑问,决定回家再作考虑>
宋铭恩:济修大叔、小迅儿,你们怎么在这里?
济修:我带小迅儿过来,一是为了向您道谢,二是为了这里。<指向书院>
小迅儿:谢谢宋大夫!
宋铭恩:别客气,这是我身为医生应该做的。
<济修怎么会来这种地方?>
宋铭恩:济修大叔,您刚才提到的“书院”,具体是指什么呢?
济修:这事也是凑巧。小迅儿有几位朋友,也在杖育书院中“学习”过。他们说啊,书院里好多事……不是人能做出来的!
宋铭恩:什么?那些伤痕原来……竟如此严重了吗……
小迅儿:我以前的朋友就被关在那里,不听话就要挨打挨饿,如果想和父母见面,还必须要配合书院做戏给父母看!
宋铭恩:难道他们父母就没发现问题?如此明显的外伤,如此孤僻的性子,我想不会有父母视而不见吧?
济修:这就是为什么说他们是畜生。我呸!但又能怎么办,我们小老百姓没权没势,跟他们斗不了。
<这种诡异的事情,如何竟在现实中发生?>
济修:宋大夫,您现在打算怎么做?
宋铭恩:<犹豫>说来惭愧,我打算回家问问家父,为何要与这种地方合作。
济修:既然涉及到宋大夫的家事,我也不好多管闲事。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宋大夫,我这个粗人说错了什么您可别怪罪。
宋铭恩:无妨,请济修大叔问吧。
<试问自己,是否真心愿意插手去管这种超过医生责任的事情?>
试问自己,是否真心愿意插手去管这种超过医生责任的事情?
①我……我……不行……我做不到……
②只要可以治病救人,凡事皆可为!
→选择②只要可以治病救人,凡事皆可为!
<济修虽然只是在讲故事,但自己明白,这其实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>
济修:宋大夫心志如此坚决,看来刚才是我多虑了。
宋铭恩:我只是想,知道事情的真相。恐怕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吧。
济修:唉……宋大夫听听吧,我这儿有三个故事。
济修:首先,是父母的故事。父母每天在外辛辛苦苦,将自己的耐心与空闲全部献给了孩子。可是,孩子毕竟不是木偶,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,他们和父母是不一样的人。
济修:孩子会让父母不开心,也会让父母觉得疏远,当然,也会逐渐脱离父母的控制。不听话、叛逆,这些缺点显现出来,而有些父母没有选择平等的交流,而是病急乱投医的虚伪与逃避。
济修:对,他们找到了这家杖育书院,或者其他家类似的什么东西。
济修:然后,是杖育书院的故事。世界上不缺乏聪明多谋的坏人,与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他们嗅到了家长的渴望,便如吸血蚊蝇般开起了书院。
济修:家长只需要上交一些金钱,他们就拍着胸脯保证解决教育孩子的一切问题,最终还给家长一个听话的“傀儡”。是的,他们会采用令人无法容忍的强制手段,严格要求孩子的一言一行。
济修:如此下来,书院获得了“利”,家长获得了“礼”,而孩子呢?这两个故事里,没人关心孩子失去的是什么。
济修:最后,是孩子们的故事。任何孩子的成长,都是在家庭中完成的。如果家庭在某段时间“消失”了呢?孩子即将直面的,正是渴求利益的丑陋嘴脸与倚仗暴力的残忍手腕。
济修:在这种扭曲的环境里,孩子天然地无法相信任何人,不敢诉说真相。而为了生存,他们会让自己的内心适应这种可怕,如同幼鸟陷入了冰窟一般,只能被迫遵循书院的冰冷教条。
济修:孩子,真的变“乖”了,即使只是短暂的、毫无未来可言的“听话”。孩子的心里只剩下恐惧,他们不敢反抗任何人,甚至连呼气都要小心翼翼。
济修:而那些在他们身上遗留的伤害,即使被药膏修复了伤口,却深深地扎入了心底,慢慢地变成绝望。
宋铭恩:<震惊>这世上竟有如此令人扭曲绝望的地方?!济修大叔,您对这个书院如此知根知底,晚辈斗胆问一句,您究竟是何方神圣?
济修:呵呵,我不过是天地间一个不入流的“野夫”。一辈子爱管一点闲事,哪里有难,哪里就有我!
宋铭恩:<看来济修大叔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,晚辈还是配合下这位“神秘高人”吧。>
<世间万事,不过问人心,问己心>
宋铭恩:<眼前,是济修大叔滔滔不绝地叙述与剖析。而自己,透过故事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呢?>
宋铭恩:<冰冷?阴森?不不,和孩子们受到的苦相比,这些不值一提。>
宋铭恩:<悲哀?愤怒?绝望?不不,自己还不配拥有这些居高临下的怜悯。>
宋铭恩:<排除掉这些,剩下的应该就是内心的抉择了吧?所以,还剩下什么?改变?对,改变这扭曲的人间!>
<恐怕,这次要做出最重要的抉择了>
恐怕,这次要做出最重要的抉择了
①以他心为己心,与父亲商量
②请求官府协助,调查书院内幕
③自己扛下来,亲自去找证据
→选择①以他心为己心,与父亲商量
宋铭恩:谢谢济修大叔,我现在知道应该要做什么了。
济修:宋大夫能明白这层道理,以他心为己心,看来确实是有佛缘之人啊。
宋铭恩:<深深鞠了一躬>
<惟有诚实以待,才能获取父亲的信任>
宋铭恩:父亲,杖育书院的事情,您可否知情?
宋父:<深深叹气>和书院的合作是为父最后悔的决定,但这件事对你来说还太困难。你要是相信为父,就再等一段日子。此事,在不远的将来,一定会得到妥善解决的。
宋铭恩:父亲,此事不能再等了!就算只是多等一时一刻,在如此高压氛围之下,不知会有多少意外发生……那些孩子……他们……
宋父:<深深望着儿子>你既然坚持自己的想法,为父自然也会给你指一条路。只要你能说服温家的主事人,顷刻之间便能将书院的罪人捉拿归案。
宋铭恩:温家?是温朝朝府上?
宋父:是的,我们与温家虽有婚约,但毕竟还不是一家人,为父也无法要求他们配合。所以,现在就看你的选择了。
<对于父亲的建议,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想法>
试问自己,是否认同父亲的说法呢?
①同意
②沉默
③不同意
→选择③不同意
<无论建议如何,关键是自己想要怎么做>
宋铭恩:父亲,我不能接受!我是我,温朝朝是温朝朝,我无法强迫她以任何理由做任何事情。
宋父:孩子,你太年轻了。这世上,人和人的关系,不过利来与利往。当然,此“利”非金钱之利。你仔细想想吧。
<这种时候,最想做的反而是看望奶奶>
宋铭恩:奶奶?您怎么过来了?我刚才还想着去看望您呢。
宋奶奶:人老了,闲着也没事,就随意逛逛。你看多巧,就逛到你这里来了。
宋铭恩:<突然感到奶奶的声音略显低落>奶奶,您有什么心事吗?我帮您把把脉!
宋奶奶:真好笑,没想到老身一生学医,老了后竟然需要让孙辈给自己把脉?铭恩,奶奶再老,医术还在啊。
宋铭恩:<仍有担忧>奶奶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对了,奶奶,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教请教您!
宋奶奶:不错,这才是我的好孙儿。有问题就提吧,奶奶我还是能有一点作用的。
宋铭恩: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可能需要麻烦温家帮忙。但我只和温朝朝、温暮暮比较熟,我一旦找她们帮忙,会不会让她们误以为,我是在利用她们来借助温家的权势?奶奶,我嘴笨,描述得不是太准确……
宋奶奶:呵,你啊,人和人之间,谁没点今天你帮我、明天我帮你的事情?况且,你有逼迫温家姐妹必须帮你吗?只要是她们自己愿意,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,更不会有人说闲话。
宋铭恩:<擦汗>奶奶,您、您教训的是。
宋奶奶:既然想明白了,还不马上去做?年轻的最大优势,就是敢想敢做,可不能像你爹,瞻前顾后,做做医生还行,大事可别指望他!
宋铭恩:<继续擦汗>是是!奶奶,我现在就出发!
宋奶奶:<望着孙子远去的背影,突然捂住胸口,难以压抑的痛苦涌了上来……>
<请教温朝朝,询问应该如何说服温家的话事人>
宋铭恩:在下宋铭恩,求见温朝朝温大小姐。
温氏家仆:温大小姐就在家中,请宋少主入府一叙。
宋铭恩:多谢。
<温朝朝的想法,却比较直接>
宋铭恩:温大小姐,好久不见。
温朝朝:你这呆头鹅,说了多少遍,私下里叫我朝朝就行了。唉,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把我当做朋友了。
宋铭恩:我、我当然是真心对待你的。不、不对,你别误会,我是说作为朋友……
温朝朝:哼,你惹我不开心了。你还是太见外,你说应该怎么补偿我呢?
宋铭恩:<擦汗>朝朝大小姐,你别取笑我了。我这次来,真的有正事找你。
温朝朝:<看到铭恩手中熟悉的手帕,顿时笑开了花>好吧,这次饶你一回~快跟我说说,你有什么事情求我呀?
宋铭恩:<大致讲了讲自己在杖育书院的见闻>我实在无法饶恕杖育书院的那些人,希望他们可以尽快受到惩罚,孩子们也可以尽快得救。
温朝朝:<逐渐严肃起来>宋铭恩,我问你,你学武几年了?
宋铭恩:学武?我当年不是和你们姐妹俩拜的同一位师父吗?至今算来十年有余,怎么了?
温朝朝:那你说,凭咱俩的本事,区区一个书院,不过几个腐儒,十来个打手,可是咱俩的对手?
宋铭恩:你……你是想……用武力让他们屈服?
温朝朝:那是当然!我们医者向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,治病靠医术,救人靠武术!
宋铭恩:<眼神一亮>对啊,你说得对!确实,我去现场观察过,他们之中没有值得一战的敌手,即使只靠我们,也能以最快速度击败他们!
温朝朝:那,你还不快带路?行侠仗义,惩恶扬善,时不可待!
<这种时候,先救人要紧>
宋铭恩:我们要小心他们掏出利刃之类的兵器出来。如果发现,就随时互相提醒!
温朝朝:放心,这点跌打割伤的,我们二人之中要是救不过来,不如回家卖红薯去。
宋铭恩:<点头鼓气>
<战胜面前的狗腿子>
<解救受困的孩子>
宋铭恩:请务必记住,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带你们出去的!
土豆:<惊疑>你是……你是来给我们看病的医生?
小瓜:<慌张>他和书院是一伙的!我看到他和那个坏蛋在一起说话!
宋铭恩:<赶紧解释>不是的,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!
温朝朝:<微笑>大家不要慌,我们真的是来帮助你们的。
宋铭恩:请相信我们,重新相信大人吧!
粱粱:<害怕>你……你不要过来。
来福:<颤抖>不要伤害她!我、我不会怕你的!
宋铭恩:<赶紧解释>你们听我说,我们是好人,不是书院的那些坏蛋!
温朝朝:<微笑>我们接下来会阻止书院那伙坏蛋继续伤害你们,所以大家请保持冷静,我们会用行动来证明给你们看的。
<战胜面前的狗腿子>
<温朝朝提议分头行动>
温朝朝:这里孩子数量众多,很难看管,不如我们分头行动。就算只逃出一队,只要成功报案,另一队的安全也有了保障!
宋铭恩:<担心>好,朝朝,你要小心!
<CG>
孩童:大哥哥,大哥哥!你怎么了!
宋铭恩:我没事
宋铭恩:放心
宋铭恩:休息会就好
<没想到如今的自己,却受到了孩子的帮助>
小瓜:土豆,你看!恩人哥哥他醒啦!
土豆:<有点紧张>哥哥,恩人哥哥,你……你还好吗?
宋铭恩:我……我这是在哪里?我怎么了?
馒头:恩人哥哥,你刚才在路上突然捂住胸口昏倒了。我们几个人力气小,只能把你拖到这里来。
宋铭恩:<面色一暗,给自己把了把脉。随后,长久无语。>
豆豆:<试图握住未铭恩的手,但像是不敢触碰一般放弃了>恩人哥哥……
宋铭恩:<语气低沉>我、我现在没事了。走,我送你们回家去!
<回家之后,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>
宋铭恩:<孩子们都送回家了,听说朝朝也平安回家了……还没问问她那边怎么样了……>
<前往温家找温朝朝>
温暮暮:你们俩啊,去那么危险的地方,竟然不叫我?
宋铭恩:朝朝回来没有?她还好吗?
温暮暮:她?她好得很,一回家就拉着我聊了半天,还让我去你家问问你怎么样了。真奇怪,姐姐怎么突然娇羞起来了。
宋铭恩:<松了一口气>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
温暮暮:<观察片刻>奇怪了,你们两个人傻笑的样子,真像。
宋铭恩:<瞬间想到了许多,突然呆滞>我……她……
温暮暮:你没事就好,唉,我还要给爹爹解释姐姐的事情。真麻烦!
宋铭恩:感谢暮暮的仗义襄助……我先回去了,等朝朝歇息好了后再来看她。
<入夜了,该回自己的家了>
宋铭恩:奶奶,我就知道您在这!奶奶,我有事情想请教您!
宋奶奶:让老身猜猜,你想问的是,心悸之事?
宋铭恩:<震惊>奶奶?您会怎么知道……
宋奶奶:作孽啊,老身看到你的面色,便已猜到一二。没想到,这病症竟遗传到你身上……当年,老身也是为了这心悸症,才强拗地钻研医术。铭恩,你放心,奶奶都活到了这把年纪,有办法让你也活下去!
宋铭恩:可是,奶奶,您怎么办啊?您的病情……您……
宋奶奶:孙儿,别伤心。奶奶这把年纪,活着,亦或者死了,都是人生的一部分,都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现实。况且……况且……
宋铭恩:况且?况且什么,奶奶?
<从奶奶那里听到了家族的秘辛,却……>
宋奶奶:唉,这件事也应该告诉你了。我们宋家之所以成为御医,同时家族中不少人犯过心悸症,是因为我们可以让一具尸身,在去世多年后不会腐化、栩栩如生时。
宋铭恩:这……人都死去了,仅仅保留肉身,又有什么意义?
宋奶奶:笨孙儿,你好好想想,对我们来说没意义的事,对皇上而言,将是何等难以抗拒的诱惑。
宋铭恩:尸身不朽,仙道……长存?
宋奶奶:是的,他们相信只要肉身还在,待后人炼出仙丹,一定能起死回生。呵呵,在我们看来实在是荒谬,但我们的意见,也实在不重要。
宋铭恩:<联想起家族的某些事情>难道,我们祖祖先先,都是这样持续下来的?
宋奶奶:是的,而且祖辈们已经有人怀疑,或许是保存尸身的药物,让我们一代代人罹患了心悸症。这恐怕就是对我们这样逆天而行的惩罚。但让人难以接受的是,正是这个惩罚。才让我们宋家在数代间维持了尊贵的地位。
宋铭恩:<语气焦急>奶奶,您是嫁到宋家来的,为何也要学习这种奇怪的医术?
宋奶奶:呵呵,这是家族的秘密。只要嫁入宋家,就要至死维护,无论男女。在宋家,若是接近死亡之时,还要口服香料搭配的特制药物,这样去世后肉身与生时无异……
宋铭恩:为什么还要口服这种药物?难道……也是为了皇上?
宋奶奶:是啊,如此一来,皇上便会相信宋家,知道宋家医术从未断绝,宋家的地位将会世世代代地持续下去!
宋铭恩跌跌撞撞地回到屋中……
<有些时候,放弃才是最好的答案>
宋铭恩:……奶奶,我无法原谅自己,无法原谅让爱人一起承担这种痛苦的自己……我无法担负起宋家的命运………
有时候,一段恋情,还未开始,便已结束。
<今天依然有诸多要事急需处理>
宋铭恩:济修大叔,那些孩子,他们还好吗?
济修:唉,很难描述。说好呢,他们确实比在书院好多了。说不好呢,他们已经很难和父母、朋友、老师正常交流。他们多数把自己关进门内,对家里的动静异常敏感,夜里也极难入睡……
宋铭恩:我们可以做什么吗?我不想让他们逃离了苦海后,却又因曾经身处苦海,而无法感受到未来的幸福。
<济修的建议,看来是最适合当下的选择了,只需要自己做出一点牺牲>
济修:这也是我来的目的。我去见他们的时候,他们最常说的话,是想跟着恩人哥哥……土豆、来福、馒头、粱粱、小瓜、豆豆……他们每一个人都念着你的名字。
济修:唉,我不知道,我应不应该告诉你,对你而言,这些孩子太过于沉重了……
宋铭恩:<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>我,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?无论什么事,我都愿意做。
济修:你,你真的愿望放弃眼前的一切?尽全力去拯救那些孩子?若不花费数年时间与他们仔细沟通,那些隐藏在内心的伤患极难被发现。
宋铭恩:<目光坚定>是的,我愿意。拯救这些孩子,是我作为医生的责任。
济修:<深深叹气>如今看来,只有以佛法度化了。少林、灵隐、鸡鸣等寺,皆有佛法高深的住持掌管。假以时日,若你能修习佛法助之,必能化解孩子们的心障。你可要想好,若入佛门,就很难还俗了。
宋铭恩:好,我们不要拖延,立刻动身吧。
济修:你这样爽快地决定,我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。既然如此,我们便出发吧!
<以前受到了太多人的帮助,这次,该自己去帮助他们了>
<CG>
今夕何夕,存耶没耶?
良人去兮天之涯
园树伤心兮三见花
<三个月后,见奶奶最后一面>
宋铭恩:奶奶,数月未见,孙儿来看您了。
宋铭恩:这些日子里,我受到大家许多照顾。无论是家里,还是在外面。我学会了很多道理,也尝试着改变什么,或许,这就是我在这人间最大的意义吧。
宋铭恩:奶奶,真的让您久等了……孙儿不孝,未能在榻前守候奶奶最后一刻……奶奶,我真的、真的想你……
宋铭恩拜师少林天澜大师,获法号湛海。
而那些暂时陷入低谷的孩子们,
在湛海的照顾下,也渐渐地脱离了梦魔,回归到了正常生活……
「求佛,在于空身、空心、空性、空法。
死劫悬顶,亲人短寿,爱慕难期。法号湛海,意为身居苦海,修行诸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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